命运多舛不言弃知识让我化蛹成蝶

楚天都市报讯本报记者舒平这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。她是不幸的,又是幸运的,当她重回校门时,命运就开启了另一扇门。陶吧里到处充斥着泥土的气息,给人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。捏着泥的代曦,清秀美丽,似乎完全不曾被风雨侵蚀过。■讲述:代曦■性别:女■年龄:22岁■学历:大三■职业:学生■时间:1月18日■地点:武昌一陶吧事情的开始是年。那年家里发生变故,父母感情不和,日夜争吵,我无心求学,上完初二,就辍学到汉正街做缝纫。那是一家四层楼的私人服装厂,一楼是门面,二楼是裁剪房,三楼是缝纫房,最顶上的四楼是我们住的地方,“我们”是指一群与我一般大的女孩。房间杂乱又潮湿,50平方米左右,放着6个1.2米的高低床,一个铺上睡两个人,有时甚至3个人,一个房间差不多20个女孩子。房间光线不好,只有一个小窗户。洗澡没有地方,在房间的角落用油布隔了一个空间。衣服晾晒在房间外的厨房旁边,因为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很小,太阳根本照射不到晾晒衣服的地方,所以20几个人的衣服长期堆在一起,穿到身的衣服长期潮潮的,被子也是潮潮的。有一次,有个女孩子把被子掀开,里面有一窝小老鼠在那躺着。这些都还算好,主要的是工作时间很长——16个小时左右,一般都要过零点。每天早上5点不到,男老板就拿根铁棍在铁架床上敲,要我们起床。因为是学徒,没有月工资,做完一年才能拿到几千元,每月可以预支不超过50元的生活费。每天都在暗无天日的小作坊里做事,看不到光明,更看不到前途。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,于是我给在浙江瑞安上班的表姐打电话,说我不想一辈子做缝纫,以后嫁个裁缝过一辈子。我做了三个月以后,就从服装厂出来了。拿着表姐给我寄的钱,自己忐忑又憧憬地搭火车到浙江瑞安去投奔她。与表姐一起在一家快餐店打工,我做收银员。你可能要问我,我那时才13岁,怎么可能做收银?我发育比较好,个子也不矮。虽然看上去青涩,但是也有17岁的模样,并且我用了表姐的身份证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表姐的男友是经理,所以我的年龄没有太大问题。表姐的男友离异了,是一个在老家安徽有一个儿子,大表姐4岁,大我12岁的25岁男人。瑞安很美,典型的江南水乡,到处都是小河和拱桥,河里也时常有船只飘过。我和表姐还有她男友就住在河边的木质房里。刚开始的几个月,我和他都没有太多交集,说实话有点惧怕他。他是严厉的经理,而我是毫无工作经验的快餐收银女孩。事情的变化是在几个月后。在一次员工聚会中,他们都喝了很多酒,我不会喝,起身去阳台吹风。没想到过了一会他也出来了,一把抱住我,拉我进洗手间。我反抗。他说,在美国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,早就了解性了……把我摁在墙上,对我一阵狂吻,后来有人在门外敲门,他才把我放开。晚上表姐夜班,半夜他摸到我的床边,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,我懵懂又害怕。他让我不要告诉表姐,第二天还买来避孕药给我吃。接下来的日子他就不停在我们俩姐妹之间盘旋纠缠。那时太小,根本不懂什么是爱,因为他并不值得我爱,毕竟对他而言,只是玩玩而已。甚至我愚蠢地想,我已经失去了父母的爱,只要我顺从他,表姐就会对我好。表姐果然怀疑了。一个冬日的晚上,他赖在我和表姐睡觉的床上不走,于是三个人一起睡。表姐在中间,他搂着表姐的腰,摸着我的脸。早上表姐上早班,他佯装不想起床。表姐居然也没有说什么,留下他和我两个人。我现在回想应该是她已经怀疑了,故意想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什么。其实我们那天没有发生什么,他只是搂着我。表姐一把把我拽起来,甩了我一巴掌。我羞愤难当,穿着薄薄的睡衣就跑了出去, 一个人在杂乱的巷子里跑来跑去。戴望舒笔下《江南的雨巷》并没有那么美好。我感觉眼泪在脸上被风一点点吹干,皮肤紧绷。我跑到很偏远的山上,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,看着太阳一点点移动,不知坐了有多久,也许有三个小时,也许有五个小时。之后,我一度想要 ,把刀片拿起又放下。 我想明白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。农历12月18日,那天是表姐的生日,我偷偷订了一个蛋糕放在房间里,清理好东西以后,默默回家了。年5月是我的人生转折点。经人介绍我来到杭州萧山,当时有个世界嘉年华休闲博览会。我在会展里面的快餐店做服务员,各个国家的娱乐项目都派了专门的人员过来,很多老外都来店里用餐。当时英语只有初一水平的我,除了简单的“你好“,其他都不会。一个老外说“Youaresobeautiful!”我愣是没有听懂,但激起我对知识的那种强烈渴望,我想要学习!到了六月底我就回家开始读初一。留级去读初一,但我没有想太多,一直保持全校前十的成绩到初中毕业,考入市重点高中。知识改变了我,让我获得了新生。现在我大三了,交了一个男友,小我1岁,两所大学坐公交20分钟车程。大一他追我的时候,我只把他当小男孩对待。是一次被他的英雄救美打动了。那天下雨,他同学骑摩托车载我们一起出去玩,没有看到前面的减速带,所以摩托车一下飞了起来。他意识到出了问题,马上反过身来紧紧抱着我,自己背朝下重重地落地,我一点事没有,他伤得很重。一个人在危难时,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的人,应该是可以托付的人。我爱上了他。交往后,我们就开始了旅行,去了很多地方。从岳阳到凤凰到桂林到北海,从杭州到青岛到西安到成都。一路上他对我照顾有加,虽然我年纪比他大,但心理上还是小女孩。我很庆幸遇到了他,虽然他没有多么出众,但对我专一、忍让,我希望未来能和他一起养只狗, 遍世界。至于我表姐,她每年在我生日那天,都会寄我一份礼物。我们偶有联系。至于那个他,虽然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姐夫,但我从未叫过他。我只当他是陌生人,礼貌并且保持距离。如果我爱过,恨过,那都成为江南的蒙蒙烟雨,飘散风中。现在我完全原谅他们,并祝愿他们,甚至有时感谢他们:让我成长蜕变了。(文中人物皆为化名)

内心的意愿本报记者舒平事过境迁,代曦之所以突然想起过去,是因为表姐给她发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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